🦀🦀

我是🦀🦀,主写HP【只在老福特上写】,隐藏结局看了不亏(长文一般不ooc)

【错位时空】01

【隐藏结局:时空错位—结局皆为开端】

【建议故事和隐藏一起看】

——人总会在不同的时间段里反反复复的爱上同一个人——


家族有着不同于寻常巫师的能力,即能够穿越到各种时间点里,

虽然看似比时间装换器要省事的多,代价却是家族每代必定单传,并且后代出生后,亲代即刻失去能力。

为了以防被人利用,这一直作为家族的秘密,从不外泄。


由于家族里同一时间只有一个人能够拥有这种能力,从而除了方法,其他的都需要自己去探究。

你对于这种力量难以掌握,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穿越,又会穿越到何处。



比如上一秒你还在做梦,下一秒便只穿着睡衣,光着脚站在了一个到处都是水淌的陌生花园里。

似乎刚下过雨,花园里被精心修剪的花朵尽情绽放,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远处的木椅上似乎有一个人影,明明不知道是谁,心里却有着极度熟悉的感觉。

你快步跑过去,那个人因为身后的动静缓缓转过身来。

是一个白发苍苍却精神瞿烁的老人,头发被仔细搭理过,穿着一身合体的西服,杵着手里的拐杖坐在木椅上,

典型的英国绅士样貌就像是在等待赴约的爱人。


他似乎并不惊讶于突然出现在自家花园的你,并且向你招招手,“过来吧。”

“您好,老爷爷,打扰了。”你停在他面前喘了喘气。

“你好,小姑娘,”他温和的对你笑了笑,“你今年多大了呀?”

“六岁了。”

“那你很勇敢喔,一个人跑这么远来。”

你觉得他并未发现你是忽然出现的,“那您多少岁了呀?”

“我吗?六十岁了,”他低下头,看见你踩在雨后污泥里的双脚,“不介意的话,屋里有红茶和曲奇饼干,站在这里聊天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好的,打扰您了。”

他微微颤颤的站起身,你急忙过去扶住他,

“老爷爷,外面刚下过雨都是泥水,祖父告诉过我,雨天后他从不出门,对他的身体不好。”

他静静地听你说完,“谢谢你的关心,小姑娘,不过我是在等人。”

你停下脚步,“那您不等了吗?让您在这种天气也要出门的人,应该很重要吧?”

“可能她今天也不会来了,可能她已经来过了。”

老人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不过你年迈的祖父也经常这样,所以你也没再追问下去。


走到门口,你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你的脚实在是太脏了,门口的地毯是毛绒的,可经不起你的折腾。


老人像是看见了你的心思,走上前去自己踩了两脚,“地毯就是用来踩的,不是吗?”

“可是,这样进去的话,地板也会弄脏的。”

他笑了笑,按了按拐杖上的凸起,上端竟是一根魔杖,

“清理一新。”连带着你睡裙上的污渍也消失不见了。

“谢谢!”你开心的蹦了蹦,踩到地毯上,就像踩上了温暖的棉花糖。


跟着他走进房屋,不同于房屋外形的奢华贵气,内部装潢尽是温暖与实用,像是一杯加了蜂蜜和牛奶的,热腾腾的红茶。


“我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老爷爷。”你咬着手里的曲奇,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他像是早就预料到般,“嗯,所以现在好好品尝曲奇吧,这样回去后做梦说不定能做一个甜甜的美梦。”

“...老爷爷,我认识您吗?”

“为什么这么问呢?”他给你递过来一张方巾,帮你擦掉嘴角的曲奇碎。

“因为你好像并不意外我出现在这里,还对我很好,”你想了想,补上一句,

“或者说,您认识我吗——”


还未获得他的回答,便是一阵眩晕,你已经躺在床上了。

只有嘴里的红茶与曲奇味告诉自己,刚才不是在做梦。

你伸出手想摸摸头,却发现手腕上系了一张方巾,一角用丝线缝制着一个姓氏。


                        “扎比尼”


应该是刚才那个老爷爷系的。



似乎整个家族在未成年前能力都不太稳定,连着两年你都未曾穿越过。

直到这天你还在捡庄园里的落叶准备做成书签时,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另一个花园里。


依稀记得,是七岁时的那个庄园。

你顺着似乎是这两年修的石路走到了房屋门外。

门前多了一个鞋柜,放着大大小小尺码的,不同款式的女士拖鞋。

记得之前只有老爷爷一个人住啊,是换房主了吗?


你轻轻敲了敲门,“老爷爷,你在吗?”

无人应门,门却咔嚓一声打开了。

面前是一只纸折的知更鸟,见到你后便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不断煽动翅膀让你跟着它走。


卧室里的老人似乎老了很多很多,眼睛已经有些凹陷进去了,听见了动静后,勉强能转过头来对你笑了笑,

“你终于又来了,今年我93岁了,你今年多少岁呢?”

“九岁了,老爷爷,”你坐到他床边的椅子上,“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很久了,”他像是陷入了一段回忆,又忽然回过神来,“对了,对了。”

他像是忽然来了精神,抬起手后,那只知更鸟便停在了他的食指上,

“你喜欢它吗?”他看着站在他手指上挥动翅膀的知更鸟,又看向你。

“嗯,它很精致,似乎比真正的知更鸟还要通晓人情,”你点了点头,“毕竟一般的鸟都不会这么听话,对吧?”

他有些开心的笑出了声,“是呀。”


知更鸟从他的手上跳进你胸前的口袋里,只探出一个头来。

“它很喜欢你,希望以后它能够带给你好运...”

你低下头摸摸知更鸟的喙,“您是想把它送给我吗?”


许久未得到答复。

等你抬起头时,老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平和地像是进入了美满幸福的梦境。


知更鸟从口袋里飞出来,落在床头柜上折起的一张纸上。

见你还未从眼前的景象中反应过来,知更鸟便叼起纸放到你的手里。



“小姑娘,下次再见到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担心下次见面时你又是光脚踩在泥地里,所以我在门前放了不同年龄段可以穿的鞋,等你下次来,就直接穿上进来就好了。

不穿也没什么的,毕竟用魔杖也很方便。”


“我今年已经60岁了,说出来怕你不相信,你说的没错,我认识你,不过很可惜的是,你不认识我。

如果我足够幸运,那么,我们可能还会再见上一面,

希望下次见面,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当然,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也会很高兴。”



没想到这封信在33年后才被打开,也就是说,老人一个人等了只见过一面的女孩33年。

你帮他理好额前的碎发,又将被子盖好。

他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只是不会醒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您姓扎比尼...”


窗外是随着秋风飘散的落叶,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你便又回到了自己家里。

“以后,就见不到您了...”莫名的悲伤从心间涌起,不仅是老人的离世带来的冲击,似乎还有许多不明的情愫压的你喘不过气来。

你丢掉了刚才收集进篮子里的金黄色的树叶。


                    “我讨厌秋天......”




十一岁这年,你收到了英国的霍格沃兹魔法学院的来信。

似乎父母对于你小小年纪要出国读书这件事并不担心。

“这都是命中注定会发生的事。”他们这样说。

打包好行李后,你躺倒在了床上。

知更鸟飞到你的身边蹭了蹭你,制作它的纸极具韧性,似乎制作者下了极大的功夫以使得它能够长久的,完好无损的保留下去。

你亲亲它的额头,“晚安。”


下一秒,你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其装饰富丽堂皇即可概括,只不过没有一盏灯或蜡烛是亮着的。

你往前走了几步,却踢到了地上的玻璃瓶。

随着瓶身在地上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在碰撞到某个物体后停下,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缓缓地传来。

“...是,是谁——”


你慌忙靠近墙面摸索,抓住门把往外跑。

小的时候不懂事,还好遇见的是好心的老爷爷,万一遇见什么危险的人,小命都难保。

你能感受到那个声音的不清醒与慌乱,屋内充斥的酒精味也使得你的头被熏的昏沉。


还好这个门通向屋外,你正想着撒腿就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穿越回去,却在走出门后愣住了。


是同一个花园,这是那个老爷爷的家。

你转身走了回去,顺着声响大着胆子向前走。

“请问,你认识一个姓扎比尼的人吗?”

灌酒的吞咽声即刻停止,下一秒那个男人便突然出现在了你的面前。

你被吓的跌坐在了地上。


“飞来!”

“啪!”的一声,一根棍子飞进中年男人手中,

“Lumos——”

在魔杖尖端亮起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是那个老爷爷的魔杖,你认识他吗?”

“你还活着,还活着!”他死命的抱着你,像是要将你融进身体里,又像是怕你再次从面前消失掉。


“我...是活着,你是扎比尼老爷爷的后代吗?之前都没见过你,不过你们的眉眼长得真像...”

“不要,不要离开,陪陪我,就一会儿也行,求求你...”

男人似哀求般不断重复着,颤抖的身躯与言语让你没办法做出拒绝。



似乎这次的穿越时间要来的长的多。

天边已经翻起鱼肚白,他仍然将你抱在怀里不撒手,你也因为保持这个动作太久而有些腿麻。

借着窗边的光亮,你仔细打量起他来。

约莫四十岁的样子,微卷的黑发疏于打理已经齐至耳根,胡茬与浓重的黑眼圈也掩盖不住他的极度英俊。

长而密的睫毛有些湿润,连带着泛红的眼角微微颤动,白皙的皮肤与精致的五官就像是雕塑的艺术品。


他似乎睡得很死,也很安稳,你被他围着,甚至不能移动。

本来想着找找有没有笔或者纸什么的。

口袋里的知更鸟似乎醒了过来,“唧唧!”

“嘘,小声点,他睡着了。”

谁知知更鸟更加激动的扑哧着翅膀在屋里转圈。

看来它也认出来这是哪里了。

“快,趁着还没回去,帮我找笔和纸。”

它迅速的飞向别处,轻车熟路地找到书房拿出钢笔与纸。

平时都是用的羽毛笔,所以你不得不写的歪歪扭扭,勉强确保他能够看得懂。


“尊敬的先生,

如果你是扎比尼爷爷的后人,对于他的离世,我很抱歉,在他离开的那个秋天,他像是睡着了一样,炉火依旧噼里啪啦的烧着,房屋里弥漫着茶和曲奇的味道,虽然现在装潢变了,不过这里依旧很好看。


人都要向前看,对吗,先生,即使是悲伤,也不要一直这样,祖父告诉过我,有缘的人,总会在不同的时间点再次相遇,即使他们不能第一时间认出对方,但他会化作天边的风,水里的鱼,树上的鸟,以各种方式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


先生,请你好好照顾自己,爸爸说,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会让人丧失理智与信念。

最后,祝你幸福。”


借着从窗外透过来的光亮,你看见了他手心上不知何时划开的小口,半干的血液也因为他的动作沾了些在你的裙子上。

你从外套内衬里摸出那条印着扎比尼姓氏的方巾帮他包扎好伤口。

“这样就好了,物归原主。”



在太阳升起时,你回家了。

一晚上没睡,使得你坐刚上列车就困得不行。


“醒一醒。”

你迷蒙的睁开眼睛,面前的男孩有着微卷的黑发,白皙而精致的五官,

以及一脸明显是假笑的表情。

“没有位置了,所以你能坐起来,让给我一个位置吗?”

“你是...扎比尼家的吗?”你顺从的坐起身,望着面前有些重叠的面孔。

“认识我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坐到你的身边,“不是吗?”


“不认识,但是我应该认识你的祖父辈,或者父辈。”

听到这里,他的眼神变了变,有些略带审视的看着你,“哦?”

“你们,长得很像。”

他似乎更不高兴了,面带嘲讽的露出笑容,“是吗?可是不都说我长得像我那个美艳惑众的母亲吗?”


他对于他的母亲的形容使你不敢再过问,“不是,我不知道,我刚来这里,并不知道其他人怎么说。”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姓氏?还说认识我的祖父辈?父辈?”

“我......”

的确,你无法解释。


他似乎也不愿与你再多争论,靠在座位上闭眼假寐。

你却没了睡意。

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更着,过了很长时间,才停下。


你并没有与他们一起坐船去,而是直接被带去了学校。

家里似乎与学校教授有过沟通,所以他们提前对于你会穿越这件事有所了解,并且答应保密。

“谢谢您!”你向面前被称作邓布利多校长的白胡子老人鞠了一躬。

他笑呵呵的摸了摸你的头,“走吧,跟着麦格教授去礼堂,混入其他学生里,不要被发现你比他们先到了。”

“好的!”


礼堂的长桌上坐满了抬头张望的高年级学生,前台上的麦格教授喊着一个个新生的名字,分院帽对他们进行了分院。

“布雷斯.扎比尼。”

原来他叫布雷斯。

下一个就叫到了你。

双目对视间,他走回了斯莱特林的长桌。



“让我看看...勇敢,无畏,或许你会想去格兰芬多?”

“不...我可以去斯莱特林吗?”

“哦?嗯...好吧,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即便这样会产生巨大的变化...

——斯莱特林!”


在斯莱特林长桌的欢呼下,你坐到了布雷斯的身边。

“...”

“对不起。”

他似乎因为你的道歉有些惊讶,不过依然一脸淡定的观察分院帽一个个宣布学院。

“如果在列车上有冒犯到你的话。”


布雷斯转过头来撑着下巴,像是在观察一种好笑的动物般望着你。

“哦?”他坐直了身子,“算了,我布雷斯也不是什么记仇的人。”

他向你伸出手,“正式的认识一下,我的名字,是布雷斯,布雷斯.扎比尼。”


他只是再次强调了他的名字,却有意无意的避开陈述姓氏。

看来那个叔叔可能还是没有走出阴霾,所以他的后代才会对名字抱有抵触之心。


在学校里,你无意间从别人口中听说了他父亲的逝世,以及母亲的多次改嫁及其传言。

你才知道当初在火车上对他说的那些话有多么刺耳。

不过在相处中,你发现虽然他有些高傲,并且总是对你和其他人嘲讽不断,但是他的内心和他的长辈一样,都是干净而美好的。


比如他总是一边嘴硬说只有你这种笨蛋才会弄错魔药配比,一边向斯内普教授申请“勉强”陪你去治疗翼看看被炸伤的手臂。


甚至,你发现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


二年级的情人节他收到了一堆的情书,身边的小精灵情诗也跟着唱了一首接着一首。

一直到了晚上,他才长舒一口气从寝室钻出来躺倒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你怎么还不睡?这么晚了还在等别人给你送情书?”他看向同样坐在沙发上的你。

你摇摇头,“不是,我今天也收到了,虽然没你那么多。”

他有些得意,“我的多不是很正常吗?”

“那么,布雷斯,你有没有想要送情书的人啊?”


他的眼睛眯了眯,“问这个干嘛?你也想送我情书?”

“嗯。”你从包里拿出一封信来。

“还真有?”布雷斯坐直身,有些发笑,“行吧,那我就收下了,不过我并没有想要送情书的人,所以我也没有信回赠你。”

“没事的,喜欢这种事情不一定要双方的,晚安,布雷斯。”你起身离开。


这个暑假你并不打算回去,因为穿越差不多两年一次,刚好就在夏秋左右。

老扎比尼去世了布雷斯的父亲也去世了那么

如果这次是出现在布雷斯的面前,该怎么解释呢。



没想到的是,布雷斯也留校了。

这个学期留校的学生不多,斯莱特林同年级的也就你们两个人,从而你们不得不相当于一起起床吃饭,出行,待在休息室放空。

“无聊死了。”布雷斯挥动魔杖使得空中的一块曲奇饼干来回浮动。

你一边吃着盘子里的曲奇,一边看着他的魔杖出神。

你其实很想问问,布雷斯的魔杖是不是家族继承下来的,否则三个人的魔杖怎么会一模一样。


不过鉴于布雷斯当年对于他家世的态度,你选择闭嘴。


他突然站起身来,拉起你往外走。

“怎么了,布雷斯。”

“出去走走,再待下去该发霉了。”


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黑湖边的树木也开始落叶。

“怎么了,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布雷斯扫了你一眼。

“不是...我只是不喜欢秋天。”

“为什么?”

你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心落空发凉的夜晚,你看了看布雷斯,可能因为当年他也还小,所以并不记得爷爷去世的那个时候。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东西会随着秋天一起离开了。”


布雷斯看了看草丛中已经开始凋谢的野花。

“那有什么,日日复年年,万事万物总有再次归来的那一天。”

他从地上落下的花中捡起一朵还算完整的放到你的手心里。

“只要它们存在过,总会有人记得的,所以也就不算白活。”


“也是。”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秋天也没那么令人愁苦了。


一棵树下传来“啾啾啾”的叫声。

你们走近后发现树下是一个鸟窝,里面还有三只羽翼尚未丰满的幼崽。

树枝上的两只成鸟正焦急地乱跳与叫喊着。

“布雷斯,我们帮帮它们吧。”

“求我。”

“求你。”


“...知道了,”布雷斯小心翼翼地将鸟巢放进你的怀里,飞快的跳上了树,“给我吧。”

布雷斯将鸟窝放在了一个稳当的位置,还不忘掏出魔杖固定了一下基底。

少年轻轻跳下树落在你的面前,和你往回走去。

“怎么?帮它们你这么开心?傻笑一路了。”

“当然开心了,而且你知道吗,布雷斯,它们是知更鸟。”

“知更鸟怎么了?因为它象征着爱情?”布雷斯嘴角勾起一阵笑意,“你是又想到我了?”

“不是不是,”你的脸有些泛红,“回去再跟你解释。”


你拉着他迅速往回跑,又从寝室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放在坐在休息室沙发上的布雷斯面前。


打开盖子后,里面是那只纸制的知更鸟,像是熟睡般安静的躺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附着在它身上的咒语已经不能支撑它每天活蹦乱跳了,所以它也会像真正的鸟一样休息以补充体力。

不过可能是因为它来自于扎比尼的手中,只要布雷斯出现在附近,它就会像打了鸡血一样。

“知更鸟?”听见布雷斯的声音,它迅速起身,落在了布雷斯指着它的手指上。

“唧唧!”

“它很喜欢你,布雷斯。”

“切,喜欢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布雷斯见它不断蹭自己的手背,“它平时也这样?”

“不是,它现在几乎不怎么愿意动了,”你摸摸它的背脊,“它只会对我,还有扎比尼...你这样。”

布雷斯难得有些羞涩,“是吗?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这份特殊好了。”





你睁开眼,面前是布雷斯,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在他的寝室床上的话。

同样穿着睡衣,刚刚洗漱完的布雷斯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他床上的你。

“虽然学校规定女生能进男生寝室,不过你也不用这样投怀送抱吧?”他笑着走过来抱住你,在你脸上亲昵的亲了一些,“你平时都穿这么幼稚的睡衣的吗?”


突然被他抱住并且亲了一口,你发慌的推开

他,他一不留神被你推倒在地上,等他疑惑地站起身来时,你才发现眼前的布雷斯长高了不少,并且五官也硬朗了许多。

“怎么了?你不会是梦游过来的吧?”他摸摸你的头,“奇怪,你今天怎么感觉更矮了?”


你立刻龟缩进他的被子里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完了。”你心里只有这一句话。

谁知布雷斯直接倒在了床上,隔着被子抱住了你。

“行吧,那就这样睡觉吧,明天再把你送回去,”他轻笑一声,“明天不回去也无所谓,反正三强争霸结束后其他人几乎都回家了,没人会看见你跑来找我。”


“布雷斯...”

“嗯?”

“我们现在几年级了?”

“你不会是睡傻了吧?”他想掀开被子检查检查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却因为你从里面抓住而放弃,“四年级,怎么了?”

“没什么...”隔着被子你也能感受到来自他的温度与心跳,“...你刚刚...为什么亲我。”



“?天下还有自己的女朋友也不让亲的道理?”布雷斯觉得你今天真的怪怪的。

“没有,让亲的,女朋友的话。”

听着被子里闷闷的声音,布雷斯坏笑的将嘴贴在被子上,“怎么?你是在跟我撒娇吗?真的不出来吗?一会儿别把自己闷死了。”


“那你出去帮我接杯水吧,布雷斯。”

“行。”

随着床上压力一松,以及渐渐远离的脚步声,你掀开被子大喘起气来。


没想到布雷斯竟然站在门口没有走。

他仔细的看了看你,走过来捏捏有些发愣的你的脸,“不对啊,你是不是自己调制了什么药喝下去了,怎么感觉,像是小了一两岁...”

他掰着你的脸来回看,你急忙将头埋在被子上,“对呀,所以你去帮我接杯水,或者再找找有没有什么办法解除的嘛。”

“行,”他往外走去,“那你等我——什么时候你还会自己钻研起魔药来了......”


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真正的离开后,你才抬起头来。


果然,是两年后的布雷斯,看来他的爷爷以及父亲离世后,我就会遇见他了。

所以,四年级的时候,我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吗?

你开心的抱着被子傻笑,又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正穿着粉红色的,印着兔子图案的睡衣躺在布雷斯的床上,脸顿时通红。


被单有着淡淡的香气,不是二年级时布雷斯身上什么名贵的香水味,而是他每次洗漱完躺在休息室沙发上听别人聊天时,身上若有若无的,属于布雷斯的淡淡的体香。


等到布雷斯端着水杯,拿着一本高年级魔药书回来时,床上的女孩已经不见了。

“怎么跑的这么快,都不跟我说一声。”




果然,在三年级布莱克从阿兹卡班逃出,所有学生被要求在礼堂集中睡觉,整个学校人心惶惶的时候,布雷斯牵住了你的手。

“别害怕,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四年级寒假的一天早上,布雷斯拉着你不断询问你是怎么变小又变回来,突然出现在他寝室床上又莫名其妙消失这件事。


可是四年级却一直未发生穿越回去的这件事。



直到五年级末尾。

你又到了那个庄园。

是一个小孩。

是他的弟弟吗?

不......不可能这么相像。


他就是布雷斯。

布雷斯.扎比尼。


你这才意识到,你一次次穿越所见到的,

老人,中年男子,少年,都唯独是布雷斯罢了。

大概只有九岁左右,正埋着头望着花园里的树出神,似乎并不关心夏日的阳光以及房屋内的争吵声。


如果被他看见自己的话,该怎么解释。

你急忙躲了起来。

小布雷斯站起身面向房屋,眼睛里所包着的泪水被悉数擦干,继而变成一脸麻木的表情走回了房子。

里面男女的争吵声停止了,男人一脸不满的走了出来,三步两回头的辱骂着他的母亲。



你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来了这里四次,似乎从未有好好看看周围的景色。

所以最初见面的时候,布雷斯就知道我是谁了吗?

所以才会对我那么好,甚至准备了各个年龄段的拖鞋,并且一个人等了我33年——


“一个人。”你停下脚步。


所以中年的布雷斯才会一脸颓废,浑身酒气,在听到我的声音后喊叫:


“你没有死”,

“别离开我”,


“求求你”。


所以,以后我会死掉吗?

在布雷斯还是中年,甚至更早的时候,留下他一个人度过五十年,六十年,甚至更长久的岁月......



再次回来后,你走出寝室,等在外面的布雷斯便自然的接过了你的行李,

“走吧,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他腾出一只手摸摸你的头,“明明昨天还那么兴奋,现在怎么垂头丧气的。”


你抱住布雷斯的腰,将头埋进他的胸间,“布雷斯,我要你答应我。”

“嗯,什么事?”

“如果我哪天突然离开了,或者死掉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头上被他的拳头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是不是睡傻了。”

“不行,我要你答应我。”

“好好好,我一定好好活下去,”他安慰着怀里的你,用力的揉揉你的头,“你怎么也会害怕了,因为担心我?还是做噩梦了。”

“是也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那就不解释了,等你想告诉我那天再说,”他像是安慰小孩子般哄着你,“我答应你,好不好?我一定好好活下去。”

“嗯。”


埋在他胸前的你并未看见布雷斯的嘴无声的一张一合,

“不过是和你一起。”



神秘人的卷土重来使得霍格沃兹危险异常,你还是违背了父母的意愿选择回去。

“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爸爸妈妈,”你向他们鞠躬道别,“你们不也一直告诉我这句话吗?”



战争残酷且充满了危机,还好布雷斯和你仍然在一起并肩作战。


眼前的绿光已经来不及躲闪,直接击向了你的心脏,

三声凄厉的嘶吼响起。

是胸前口袋里的知更鸟为你挡下部分咒语,灰飞烟灭前的啼叫。

是布雷斯回头看见你被击中,发疯般向敌人施咒的怒吼。

是食死徒被无数咒语击穿的绝望叫喊。


你倒在了痛哭的布雷斯的怀里。



战争胜利了。


你一直躺在圣芒戈疗养医院里,布雷斯也每日没夜的照顾你,给你买最新采摘的花束,给你削好喂你最甜的苹果,帮你细心疏理你的长发。

十八岁的你,头发已经快白完了,在今后的几年时光里,你开始迅速衰老。

不到四年,便已经成了五十多岁的样子。

你们都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布雷斯没日没夜的查着各种咒语解除的古书,又放心不下你,便带着一大堆书直接住在了你的病房。


似乎梅林也预感到了你的时日无多,你最近几乎一周不到就会穿越一次。

至少这个样子,小布雷斯认不出自己了。

你轻车熟路的走到庄园前,脚边的水潭映射出你的模样,约莫60岁的样子。

小布雷斯差不多六七岁的样子,一身黑衣,胸前带着一朵小小的白色花朵。

你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孩子,你还好吗?”

他转过头来,“我很好,谢谢你,奶奶。”

“没事孩子,”你摸摸他的头,“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不要担心。”

每次来,布雷斯都像是要小一两个月的样子,而你却越来越老。

每一次见面,你都会重新介绍自己,当然,为了不吓到长大后的布雷斯,你从未告诉他你的名字。


直到有一天,你没有看见他的母亲抱着婴儿的他出现在花园散步。

婴儿的啼哭从房中传来,新生命的诞生使得年轻的夫妻激动兴奋,连带着你都觉得有些站不稳了。

如果这个花园里有木椅就好了,还可以坐一坐。

你颤颤巍巍地,无力的跌坐到了地上,白色的衣料粘上了泥渍与污垢。


缓缓睁开眼,布雷斯正牵着你的手看着你,他发现了,你最近的状态越来越不好。

他将脸伸到你的手心间,轻轻蹭着,“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布雷斯,”你对他笑了笑,“你知道吗?我最近一直和小时候的你待在一起。”

“是吗?”布雷斯轻柔地理了理你的头发,“那我可爱吗?”

“很可爱,布雷斯一直很可爱。”

“我们以后也会有一个像你的,比我小时候还可爱一万倍的孩子的。”



你的指腹轻轻抚摸布雷斯的脸,尽管他极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你,他泛红的眼眶还是让你感到心疼。


既然活不到那个时候了,不如都告诉他。

“布雷斯,我真的遇见你了,我可以穿越时间,我见证了你的出生...看见了你第一次走路,跑步...你父亲葬礼那一天,我也去了,我还去了很多年后,遇见了老了的你。”


记忆中的影像不断产生重叠,布雷斯的眼睛瞪大后再也拦不住泪水。

“是你,真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所以...布雷斯,不要害怕,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不,我们可以一起见到彼此老了的那一天的,求求你,不要,求求你........”


你算着日子,今年布雷斯才31岁,那他还需要等很久......

“布雷斯,我一定会回来的,不要怕...”

你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再也感受不到指间他落下的滚烫泪水。




“我们的相遇如同错位时空,只在少年时期遇见过年纪相仿的对方。

我们相遇的时间错乱了,但爱不会。”


“人总会在不同的时间段里反反复复的爱上同一个人。

无论青丝白发,亦或过去未来。

我们终会相遇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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