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主写HP【只在老福特上写】,隐藏结局看了不亏(长文一般不ooc)

【赌局】

【隐藏结局:胜利与失败】

第一个赌局

布雷斯是个奇怪的小孩,你和他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觉得。

坐在主沙发上的,德拉科旁边的他手支撑着下巴,黑密而卷翘的睫毛下,狐狸般的双眸露出一丝狡黠,面带微笑地看着面前的德拉科众人手舞足蹈的畅想着来年进入魔法学校的情形。


这种微笑粗浅一瞥像是在赞赏迎合,实则更像是在看笑话。


不得不说,从11岁左右的小孩身上看见成年人逢场作戏,虚情假意的那一套,着实让你有些不适。


因为在某方面,他和你很像,甚至比你更掌握这方面的技能。

从另一个的身上看见自己的惺惺作态,就像一面显露自身虚假丑陋的镜子。


“等到开学那天,我爸爸会给我买最新,速度最快的扫帚!”德拉科的眼神充满坚定,潘西表示极度认可,高尔则选择在饼干匆匆抬起一眼给予一个肯定的眼神。

而单独坐在小沙发上的西奥多则是沉默不语。


说实话,现在这个厅里面吵的要命,你换了一个姿势,倚靠在沙发背上。

德拉科甚至开始表演起骑扫帚来,布雷斯不得不起身让出点位置。


“你不觉得西奥多很怪吗?”布雷斯坐到了你的单人沙发上的把手上,叉着手眯着眼微笑。


“...你也挺怪的。”你拿了一片面前的曲奇咬了一口。

“哦?”布雷斯转过头来看向你。

“沉默总比满脸微笑假装迎合,实则观察别人来的正常吧。”

“看来你也在观察我,不是吗?”布雷斯并未因为你的措辞而表现出异常情绪,“既然我们都善于观察人的内心,那么,我们来打一个赌吧。”


“赌什么?”

“猜对方的心思,三次,输了的人以骑扫帚的姿势围着马尔福庄园跑一圈。”

“行,不过你可想好,布雷斯,”你咽下嘴里的曲奇拍拍手,“我可不一定会输。”

布雷斯一侧嘴角微微上扬,“我也是。”


“你先来吧。”布雷斯翘起二郎腿晃了晃。


“你觉得德拉科他们很幼稚。”

“送分题,真。”

“西奥多不想参加这次马尔福家的宴会。”

“真。”

“...”你看向他,“你也是。”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你的问题,嘴角的笑意却逐渐放大,“是吗?你很确定的样子。”

他的眼睛因为微笑而弯成月牙,让人难以捉摸密羽掩盖下的神色,


“你觉得这里很吵。”

“真。”

“西奥多其实也在观察众人。”

“真。”

“你对我第一印象似乎不好,原因是觉得我假意惺惺?”

“真。”


你们心知肚明,刚才打了个平局。

布雷斯并未对于自身做出任何解释,毕竟他也不需要向你解释,当然,你也并没有特意打听的意愿。


眼前打闹的众人仍旧带有儿童的稚气,

相对而言,过早学会察言观色,沉默不语似乎暗喻着其人所经往事的不堪回首。


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软肋与丑陋的伤疤置于目光与朗日之下。

可能,这是来自于你们之间的默契。



第二个赌局

“你觉得你会去哪?”身边传来调笑的声音,布雷斯似乎对谁都是自来熟的模样。

“怎么,又想赌?”

你回过头去,布雷斯站在你的身后,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分院帽的一言一行。


“不,显而易见,我们都会进入斯莱特林。”布雷斯的言语轻飘飘的掠过耳侧,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布雷斯.扎比尼。”

礼堂前的麦格教授叫响了他的名字。


随着他走上台去,身后传来议论之声。

“就是他吗?听说他妈妈连着嫁了好几个巫师,过不了多久继父就死了,也不知道是诅咒还是什么...”

“谁知道呢,听说那个女人长得美艳绝伦,看他的长相也能猜出个七八分了吧?男生也能长的这么好看吗...”

“我看说不定就是长了这一副惑众的皮相,才能去勾搭那么多有钱的巫师,说不定就不是什么诅咒,是——”


“够了,”

你转过身去盯着她们有些发愣的脸,

“这么小就喜欢嚼人舌根,你是看见了还是怎么?你就能这么肯定的说出这些话来?”


你回过头时,正好撞上布雷斯的眼神。

分院帽长呼“斯莱特林!”

不难猜出,他在向你展示自己的判断正确,不过也碰巧看见了刚才众人议论她时扭曲的嘴脸,

布雷斯的眼角依旧带着笑意,甚至在斯莱特林落座后向你招手致意。


果然,往日来往家族的后代都进入了斯莱特林。


“...你不问问我刚才的事?”布雷斯抿了一口杯里的水,神情自若的切着面前的肉排。


“我想你应该能看出,我在给你留面子,”

你塞了一口桌上的黄油面包,

“你想不想说,那是你的事,听不听,是我的事。”


布雷斯将叉子上的肉块送入嘴中细嚼慢咽,

“习惯就好,不过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他转过头来又故意露出假意的笑容,

“我们打个赌吧,在这一学期内,他们会被我布雷斯的魅力所征服。”


跟着级长回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窗外阴暗的湖底显得壁炉中的火光格外温暖,刚躺在床上,困倦便如黑云压城般席卷而来。


不用说一个学期,自入学以来的一个星期里,他们就获得了大片的关注。

比如德拉科身后跟着一众小跟班。

比如,布雷斯身边蹿拥着的,各学院的女孩子们。

你默默端起盘子离他们远一点,免得早餐被拥挤的人群打翻。


变形咒课上,

布雷斯和你同往日般坐在一起。


“显然,我赢了。”

趁着麦格教授要求学生自由练习,布雷斯一边用魔杖轻戳桌上被变成黑纽扣的甲虫。


“我好像并没有否认过情形不会改变,”

你将自己手里的甲虫变成一颗银色纽扣,

“所以,算平局。”



第三个赌局

二年级情人节,

礼堂里各处都是被新来的吉德罗.洛哈特教授找来的,装扮的像粉色的癞蛤蟆的小精灵,就连演唱情诗的声音也像。


“吵到我的眼睛了。”

你迅速喝光杯中的牛奶走出礼堂,却在门口被一个人堵住了去路。


是一个赫奇帕奇的高年级学长,浅棕色的卷发被挠的有些蓬乱,泛红的耳际以及不自主摸鼻梁的动作都表现出他很紧张。


“你,你好,我是赫奇帕奇三年级的克里斯,克里斯.贝克。”


你向他问好,并且回复了你的名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

他从身后双手递给你一封信,露出灿烂的笑容,“希望,希望你能收下。”


像是耀眼的太阳,不掺杂一丝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你恍惚间收下了信,回过神来时,克里斯人已经跑远了。


“不错嘛,收到情书的感觉怎么样?”

布雷斯的手里拿着厚厚一堆信封,扭了扭脖子,皱着眉揉了揉耳朵,

“一大早上的,快被小精灵的歌声唱聋了。”


“感觉还不错。”

你摸摸手上的信封,带着一丝甜面包的气息,“闻起来也是,像是用面包写的一样。”


布雷斯有些奇怪于你的比喻,

“一封信就让你昏头转向了?定力还不够啊,小蛇。”


“信倒是不至于,人嘛,”

你故意装作回头去望克里斯离开的方向,

“长得倒是好看。”


“?”布雷斯微微皱眉,

“我不比他好看?”


“不一样,不一样,”

你向他摆摆手离开,“他可是学长呢。”


“这又有什么好比的...”

布雷斯轻轻嘟囔了一句。


“什么?”你回过头想要确认。

“我是说,情人节你不打算给谁送信吗?”

“送谁啊,有这闲工夫我还不如去厨房补上没吃完的早餐。”


“切,无趣。”布雷斯转身离开。

“你也一样,布雷斯。”

你连头都没有回,便径直走向厨房。



克里斯总是会在没有课的时候来找你,

像是告诉你今天天气很好适合散步,中午特供了蓝莓派,魁地奇比赛要和你们学院打。


“什么?”

“我是说,虽然是和你们学院打,你现在可以私下里给我加油吗?”克里斯双手合在身前,有些俯着身子,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你,像一头委屈巴巴的大金毛犬。

“可以吗?”


“可以啊,虽然是学院间的比赛,给你加油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况且,”

你抬起头看着他,

“我们可不一定会输。”


“当然,”

克里斯一脸欣喜的样子,上扬的嘴角下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如果他的身后有尾巴,一定正摇摆个不停。

“那么,加油,克里斯。”



空中的少年在烈日下放肆追逐,

金黄色的身影让你有些晃花了眼。


你放下望远镜,眨了眨眼,抬起一只手遮在额前继续观战斯莱特林队伍。


“不看他了?”布雷斯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空中的球队,却冷不丁的问了你一句。


“怎么?谁规定不能看了?”

你回过头看向他。


“倒也不是,”

他轻笑一声,注视起克里斯来。


“过于炽热的太阳,太近只会灼伤自己。”

布雷斯也学着你的样子,撑起两只手做成帐篷放在额前遮光,

“我想,你应该能明白。”


“你是说太阳,还是说人。”

布雷斯耸耸肩,不置可否。


“打个赌吧,赌你会想和他在一起。”

布雷斯回过头来,难得正经的看向你。


“...这赌局还真是无聊,”你看向空中因为赫奇帕奇进了球而欢呼雀跃的克里斯,

“不过可以试试,我也想看看这局的输赢。”



克里斯在假期写信邀请了你去他家做客,

“虽然突然邀请你会有点唐突,不过你如果来的话,可以尝一下我自己做的面包,我想你会喜欢它的。”

克里斯似乎抓住了你喜好面点的这件事,你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拒绝他的理由。



“说说看,他有没有写信给你。”布雷斯坐在沙发上,用茶勺慢慢的在茶杯中打着圈。

“你又知道了。”

每逢假期,你们都会照常被邀请到马尔福庄园做客。


“显而易见,”

布雷斯放下茶杯,手指交叉放于腹前,

“我得知道,这是赌局的进程。”


“。。。。。。”


“好一个以退为进。”

布雷斯听完后端起茶喝了一口,又将离你有些远的曲奇饼端起来递给你,等你拿起一片后再将盘子放回去。


“这有什么,说不定我们还能培养培养感情,你输了可别求我——对了,还没规定输了的惩罚是什么。”


“......”布雷斯罕见的对于赌注沉默了,

“你觉得呢?”


“不知道,我赢了就是两全其美,输了我也不亏。”


“是吗?”

布雷斯低着头,看着茶杯中一片于水面上漂浮不定的茶碎,

“那等赌局结束,惩罚应该也会明了了。”



过了几天,你应邀用飞路粉到了克里斯家,和你的家不同,一切都是温馨的样子,就连空气里,也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

克里斯系着围裙站在壁炉旁迎接你,手上粘着的面粉说明他已经开始制作了。


在他的解释下,你明白了房间里为什么是甜甜的气味。

贝克,baker,善于烘焙巫师家族,似乎是巫师界有名的甜点大师。


“你这么喜欢吃甜品,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克里斯一边揉搓着面团,一边侧过脸对着你笑。


“嗯,平时没有什么逛街的习惯,所以只是身边有的话会吃一点点。”

“......”克里斯若有所思的埋下头,又恢复成开心的样子,抬起头看向你,

“那你什么时候想吃就告诉我,我给你做,你想吃的我都可以做出来。


少年身上带着蜂蜜与黄油的气息,暖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也是浅浅的。


甜蜜的陷阱,你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词来。

不是说克里斯的心思不单纯,而是过于单纯美好,使得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而忘却自身的处境,继而感到放大的落差与痛苦。


你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是贝克一家的画像,两人怀中抱着的,被两人亲的,便是小小的克里斯了。

贝克夫妇望向对方的眼神中充满爱意,大手轻轻握着克里斯的手,仿佛怀中抱着的是他们做出的,最完美珍贵的甜品。


“我怕他们在会让你觉得不适应,所以让他们两个出去玩了,”

见你一直看着画像,克里斯将做好的蛋糕端到餐桌上来,一边说着,一边细心的帮你切好一块蛋糕放到你的面前,

又坐到你旁边的位置上,趴在桌面上有些期待的望着你

“尝尝我做的蛋糕好不好吃。”


入口并不腻人,相反带有一丝清香。

“是花吗?”你问他。

“嗯,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味道,是用白色风信子调制出来的花蜜制作的。”


白色风信子花吗?

【纯洁清淡,而怯于表露的爱意。】


“...很好吃,谢谢你,克里斯。”




在送别你时,克里斯又帮你打包了一堆各式各样的甜品,用咒语浮在你的身后随你回家。

没想到的是,布雷斯竟然出现在了你家的客厅。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整座庄园除了一个因厌恶你而长期不在家的父亲,以及几个忠心耿耿的精灵,也没有别人了。


“你是去他家抢劫了?”布雷斯仰坐在沙发上看着你身后的打包小包。

“怎么?羡慕了?”你拆开一袋曲奇放在桌子上,也坐了下来,

“羡慕的话你也去找一个会做饭的呗。”


“我可不想吃的太丰富而影响我的容貌...”

布雷斯的拇指抚过他的下巴,

“...你有信心赢吗?”


“说实话,一半一半吧。”

“看来你这次信心不足啊。”布雷斯像是抓住了什么小细节,坐起身凑近你,

“怎么?觉得他配不上你?”


“怎么可能。”

你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曲奇放进嘴里,

“是我不配了,”随着咀嚼,曲奇的柔软与甜蜜也在口腔化开。

“与自身处境差距太大的事物,如果过于令人向往,就会像流沙般抓不住。”


“海市蜃楼?拜托,他至少是个大活人。”

布雷斯的眉头皱了皱,有些发笑的看着你。


“不,我是说,人总会不由自主地追求,向往自己从未拥有的东西,”

你躺倒在沙发上,

“所以,我在思考,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了,我是否会像他带给我的那样,回馈给他,他的感情太干净了,人也像是一张白纸,哪怕一点污渍,都会亵渎其纯洁。”


布雷斯并没有接话。



还未沉默片刻,大门便嘭的一声打开了。

浓重的酒气混合着香烟苦涩呛人的气味传来,面前的中年男子踉跄着踢开想要扶他的仆从精灵。

“小婊子,现在就学会往我家带男人了?送你去学校就是学不到一点好,光会勾引男人了是吧?跟你那个贱妈一个货色!”

他举高手里的酒瓶,其中剩余的酒液随着手腕流注到身上价格不菲的衣料上。


你闭上眼,却没等到硬物敲击在头上的痛感。

睁开眼,是布雷斯。


这一年里布雷斯猛的窜了窜,

坐在沙发上的你被他的身影完全挡在了身后,

你突然有些发愣,因为从小到现在,还未曾有人会像这样愿意帮你,

而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

竟然是平时喜欢静默观战看戏的布雷斯。


少年站在你的面前,一语未发,手掌有力的抓着醉汉的手腕掰了回去,瓶身猛的摔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


男人怒气上涨,大吼着“什么东西!”

一边手伸进衣料胡乱摸索。


布雷斯先一步从包里掏出魔杖,

“昏昏倒地!”

随着一声重响,男人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不过你们都没有去扶一把的意思。


你看了看身后放着的一堆口袋,长叹了一口气,掏出魔杖点燃炉火,将它们扔了进去烧的一干二净,

又拿起桌上拆开的曲奇,吃了最后一块,

不由分说的往布雷斯嘴里塞了一个,便将剩余的也扔进了旺盛的炉火中。


你牵起了布雷斯的手往外走,

“走吧,你看,我说过的,美好的事物,不能奢求的太多,他不适合我。”


已近夜色,被黑暗吞噬后,今天的星星也只有寥寥数颗。

布雷斯任由被你牵着,你们的手间已经蒙出了些许雾气,却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其实我妈没出轨,我知道,他也知道。”

你踢开路上硌脚的石子,

“只是因为我妈生我难产死掉,而故意编造出来迁怒于我的借口罢了。”


“嗯,”布雷斯安静的听你说完。

“所以说,像我这样的人,最好就不要给周围的人带去麻烦了。”


“......你有的时候挺聪明的,为什么在这种问题上这么笨。”

“?我又怎么了,实话实说而已。”

布雷斯停住了脚步,你被他拉着,也被迫停下来与他对视。


少年在这两年里长高了不少,你不得不仰视着他,看着他的缓缓地唇瓣一张一合,

“你不差。”

他并且像以往那样带着标准的笑容,

亦或是虚情假意的奉承一番。


布雷斯的眼神是诚恳而坚定的,在恍惚之间,你甚至会觉得他带着一丝温柔在安慰,并且肯定你。


“父母不是你能够选择的,”

他顿了顿,

“他打你你就应该去反抗,一昧的逆来顺受只会让他变本加厉。”


四目交汇间,你从他的眼神中看见了他一直善于隐藏的情绪。


“呵.....”

他像是自嘲一般,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

“我居然会学着去安慰你,给你说了一大堆道理,到头来连我自己都做不到。”


在这方面,你们的确太像了。

人总是会向往一些自己未曾拥有的事物,又害怕因为自己的靠近而破坏它。

明明自己都还深陷于沼泽,却还是忍不住想去拉同样处境的人一把。


总会有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总会有人在黑暗中苟且偷生。

或是孤独终老,或是相互取暖。


要妥协吗?

不。


不去依靠太阳的光芒,即使是微弱的烛光,也会在一触即发间掀起茫茫大火。

即使是同样千疮百孔的两个人,也会一起迎接前路的光明。


你加大握布雷斯的手都力度,拉着他向前走,岔开话题,

“布雷斯,这场赌局,你输了。”

布雷斯听闻,缓过神来,快走两步与你并肩前行,“不,我赢了,”他举起牵着你的那只手得意的晃了晃,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布雷斯的赌局从未失手。”


心领神会间,其他的都无需多言。

“去哪?”

“不知道,往前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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